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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就是坐了一夜,我不敢走,陪着他也坐了一夜,见天亮了,慎王府的人都起来了,我才离开的。”暮色看着周偈,无措的问,“殿下,为什么啊?好好的人为什么说没就没了啊?”
周偈没有回答,将暮色揽进怀里,抚着他的头给他无声的安慰,也皆由此抚平自己内心突然出现的伤口和混乱的思绪。好一会儿后,见暮色慢慢平静下来,周偈低声开口:“我现在进宫去见父皇,你去慎王府想办法把锐儿悄悄的带来。”周偈捧着暮色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问,“能做到吗?”
暮色使劲的点点头,擦掉脸上的泪,转身出去。周偈仍旧站在屋里,将一会儿见了皇帝要说的话又想了一遍才往外走,谁知却看到刚刚离开的暮色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锐儿。
周偈看到锐儿心里一阵难过,刚要开口就见锐儿突然跪下,伏身行了一个大礼。
“你这是做什么?”周偈伸手要去扶锐儿,“起来说话。”
锐儿却坚持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周偈,如水的碧眸中有望不到底的深渊:“恂王,翁主她,再也回不了家了。”
“谁说的?!”周偈的怒意不知从何而来,“本王说过要接她回家,就一定会的!”
“可是恂王,翁主她……”
“闭嘴!”周偈喝止了锐儿,“本王不能容忍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不管怎样,本王都要接她回家。”周偈说完丢下锐儿,坐回到书案后开始奋笔疾书,一边写一边问,“本王给你的雀鹰还在吗?”
“在。”
“暮色昨晚给你的发束你可带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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