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偈死瞪了仪官一眼,甩过来一句“本王就是规矩。”直吓得仪官再不敢多言,趴在地上不住的发抖。
锐儿忧心惜缘无法应对,忙迎上去,挡在周偈身前,躬身行礼道:“锐儿见过恂王,不知恂王何故在此。今日是翁主出嫁,按制不可下车,还请恂王恕翁主不能施礼之罪。”
“你不用紧张,本王只是来和奉川说句话。”周偈用手里的马鞭推开锐儿,对着车窗说道,“惜缘,你不要怕,叔父来就是要告诉你,你不是没有人庇护的孩子。叔父虽然没能留住你,但若你嫁过去过得不顺心,叔父就踏平阿拿国,宰了乎耶伊,接你回家。”
周偈的语气是罕见的温柔,但是说的却是如此狠戾的内容,意外的是惜缘竟然没有被吓到,一边抽泣着一边说:“奉川谢过叔父。”
周偈听闻没再说话,只挥挥手。仪官见状,忙不迭的招呼车马重新启程。周偈看着惜缘的车驾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却听到锐儿冷冰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只希望恂王不要忘了今日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