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匪风突然抬起那一条完好的胳膊将他抱进怀里。
“聂珵,就是聂珵。”
只听他语气生硬地强调着,竟轻轻拍着聂珵自己都未察觉发抖的背:“我、我不走。”
“死也不离开,聂珵。”
“……”
聂珵掌心紧攥,强行抑住他刚刚垒起,差一点溃不成军的城墙。
“哈!”
没想到这时,旁边已然将他们对话尽收耳底的曲卓突然放声冷笑。
他必是意识到聂珵若当真为贺云裳,那他今日断不可能活着离开,所以他此刻拖着残躯,笑得疯狂而恶毒。
“沈息!”只听他肆无忌惮道,“你听见了吧!他就是贺云裳!哈……他与那走狗,还真是情真意切!”
“真可惜,那走狗疯了,否则该让他知道,十二年前这贱人喝下春风蛊是一副什么婊样!可惜可惜,他那时候的脸可比现在更狐媚——”
曲卓的话没有说完,血雾自他眼前瞬时弥漫,汩汩的殷红从他的口中喷出,他一头栽倒地上,舌头被绞碎,除了撕心惨叫,彻底说不出一个字。
聂珵已重新起身,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你以为这样激怒我,我便会让你死得痛快些?”
随后任他继续在地上痛苦到浑身痉挛,聂珵将视线又转向额间早渗出冷汗的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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