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上,画的赫然是他自己——虽然凶神恶煞丑到惊人,但其中隐约的江崖海水纹他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眼前蓦地浮现多年以前,豆芽大的小人儿亦步亦趋跟在他屁股后,献宝一样亮出一幅画风稚拙的兄弟嬉戏图。
那时他只淡漠地留给他一个背影,并罚他在门前跪了半个时辰,以作为他擅自走出自己庭院的惩戒。
想不到如今,他的画中仍会有他。
而他难道不正是希望,他能像最初时一般行止由心,无拘无束?
颓然想着,贺江隐手上力道放松。
聂珵却自然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但莫名地,他看着贺江隐的神色有些心软。
就在脚底抹油之前,聂珵想了想:“那什么,我方才故意气你的,你别往心里去,要不我让一只腿给你吧。”
说着,一只泛着烤香的兔腿被聂珵直接怼进贺江隐嘴里。
聂珵油乎乎的手又安慰性拍两下贺江隐的脸:“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教我如此好用的烤野味神功。大恩大德,必不会忘。”
话落,聂珵乐颠颠地抱着剩下的烤兔子跑了。
秦匪风那傻子这些时日意外地刻苦耐劳,都不如以往般黏他,他要拿这只兔子去犒劳一下他,防止他移情别恋。
他当然不担心他恋上贺江隐,他担心他恋上贺江隐的心法。
其实聂珵本以为贺江隐会带他们回贺家堡,说不定他还能挖出什么他未曾听说的秘闻。结果出乎意料的,贺江隐却只将他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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