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牵起肖乃屿的手,温柔地道:“我们到家了,乃屿。”
肖乃屿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没有回应,
直到被牵进屋里,闻到一股腐烂浓郁的玫瑰花香时,他才生出抵触的情绪来。
他抬眼,举目四望,客厅桌上的花瓶里,阳台的盆栽里,开的都是玫瑰,只是花瓶里的红玫瑰已经衰败残落,阳台上的那些花也因为过了季节而呈现凋零之势。
还有一盆凋得不明显的玫瑰安放在钢琴上,钢琴的旁边,摆着一个相框,照片里盛着一个人背影。
肖乃屿骤然停住脚步,他望着那台钢琴,脑中又浮现出那晚被强迫的不堪,求饶声混入毫无章法的音乐中,这些可怕的声音如毒蛇一般爬入他的双耳,他惊恐地捂住耳朵,想要屏蔽琴声,另一段记忆却势如破竹地穿入他的脑海中:
“你身上穿的衣服,戴的表,包括房间的装修,全部都是我哥哥喜欢的风格!”
“他只是把你臆想成了我哥,然后在你身上汲取那点可怜的心安,以此来麻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