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6月27日下午五点上的火车,29号上午七点才下了火车。
拥挤的人群里,唐绍生护着李淑玉,李淑玉怀里抱着唐鲤,两人神色疲惫,眼下都有着淡淡淤青。
“唐老犟,你省这十块钱是为什么?”李淑玉已经很久没这么遭罪了。
“咱们的车票是组织包的,总不好公款睡卧铺吧。”唐绍生也是有苦难言,赴任的车费都是组织包付的,人家好心好意帮你买单,怎么好意思张嘴说要卧铺呢?
“咱们明明能自己买票,为组织省钱不如不花组织钱。死脑壳。”李淑玉这话堵的唐绍生半天张不开口,幸好有救场的人来了。
“爸!妈!”举着大纸牌的青年逆着人群从远处而来。他穿着白色的绵上衣,套着卡其布质地的深蓝色长裤,踩着一双时新的皮鞋,怎么看都是个二十出头的俊郎后生。而看到他的一瞬间,唐绍生刚想展露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在青年过来时,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呼在青年后脑勺上。
“臭小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想干什么!”
唐鲤歪着脑袋瞅了一眼,眼熟。
“这是宝儿?”青年嘿嘿笑了起来,伸出手“来爸爸抱。”
唐鲤转头埋进了李淑玉怀里,不熟!
唐绍生一把把他手拍掉,将拎着的包递给他“你吓到宝儿我揍你。拿包!”
唐鲤的便宜爹姓唐名荣誉,澄海省荣山大学工学院副院长,米根大学工学博士,今年叁十六岁。
好不容易上了唐荣誉借来的小轿车,怀抱唐鲤的李淑玉才开了口“娇娇呢?”
“她,回娘家了。”唐荣誉开着车,语气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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