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亮顿时暗了下去爆出阴戾,冻得季冷璧发冷,酒意也淡了几分。
「走?走去哪儿?也去那深海里餵鯊鱼吗?」
她讲话时语气轻巧平缓,但熟悉的人都知谢鈺这是在生闷气。
三年前,季冷璧年华双十仍未出嫁,成了旁人口中笑料,一时恼怒便乔装打扮一番出了府,直奔花街柳巷数夜不归。
消息传去南域,谢鈺单人匹马赶回东都,提枪衝入教坊寻人。
最后在胡姬玉照的床榻上,将女扮男装衣衫半解、面颊上沾着女人口脂的季冷璧拽起。那玉照也是个聪明人,知晓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便自请差事随使团出海,之后再无音讯。
当时谢鈺怒不可遏,斥责季冷璧毫无女子德行,谁知季冷璧竟勾着少年后颈,咬其耳朵轻声道:「怎么,这身衣服只你穿得,我穿不得吗?」
向来稳重分寸年少老成的轻侯,发了眼热,不顾闻询赶来的京兆尹,强行将季冷璧掠上马背带走。之后,教季冷璧尝尽少年人的手段。
季冷璧一开始抵死不从,到最后痴缠不放,道不明究竟是痛苦还是畅快,只知此生除了谢鈺,再难有人让其情动如斯。
轻侯当街掳走自己未婚妻,数日也未将人送还相府,最后是季相求太子一同找上门来,谢鈺这才放人。
当下,季冷璧低低一笑,双手捧住谢鈺的脸:「都说了你傻,还学不聪明,气坏了自己可不好。」
谢鈺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道:「季冷璧,你在惑我。」
她自幼身怀隐秘在南域军中长大,心思细腻、谨小慎微,季冷璧今日此番故意惹恼她,她若再察觉不出就当真愚不可及。
季冷璧胡乱应了声,下一刻伸手抽掉了谢鈺束发的赤色缨带,青丝如瀑划过她的手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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