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本就姿容无双惹人怜爱,此时此刻眼中泪光点点,为绝色蒙上一层凄婉,一时风情入骨。
谢鈺再难自制,低头去寻她的唇。
月夕时节,天气清凉不入寒秋,可季冷璧的唇冰凉异常。
瀚南有秘药曰醉饮霜雪,中者醉无所觉、冰寒封脉、周身麻痹,在人情动时,可以唇齿为媒将药性转嫁他人。
谢鈺软软倒在一旁,心下又惊又怒,奈何舌根发麻,再说不出话来。季冷璧低低浅笑,湿漉漉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到底要在我身上栽倒多少次,你才学得聪明?」
「……」
「我蒙住眼睛,你便看不出我身体有异,只当我目不能视便加倍呵护。」
谢鈺苦笑,发不出声来,连牵动喉咙震颤都成了难事。
季冷璧叹了口气,赤着身子枕着谢鈺的臂膀重新躺下,幽幽开口:「我再三劝你不要执着于我,你偏不听。其实你早就生疑,只因怜我所以才不问,对不对?」
「我季家满门死无全尸,我怎能放下血海深仇,再与你廝守终老?你在极净崖曾救我一命,所以今日我也饶你不死,往生路上我们两清可好?」
谢鈺脸颊冰冷发白,双眼赤红,季冷璧拭去她额间鬓发渗出的冷汗,道:「莫再白费力气,这药效三个时辰之后方可自行解除。那时,我已出逃,你也不必寻我。」
时间渐入宵禁,帐中烛火迟迟未燃。
几名恪守在外的玄刀卫担心有异,故在营帐前提声,道:「侯爷,可需唤来侍女掌灯?」
闻声,季冷璧起身穿衣,轻叹一声似有不捨,于谢鈺唇间匆匆落下一吻,之后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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