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听到这问题则有些窘迫,垂首默然片刻才开口道:“我知其事但不知其理,项王勇武,所以灭秦,沛公、沛公多智,因此造汉?”
“勇武可以建功,智慧可以立业,这么理解也是对的。但楚之亡秦,在于楚人怨屈。心怀忿而志气扬,所以不畏强权,率先发难。”
宇文泰讲到这里,神情转为追忆:“当年北镇兵变,同样也是这个道理。咱们北镇子弟,未必勇冠天下,唯方寸之内意气难平,便想问理于天下,为何薄我?
士气拥堵,必然泛滥,这旧日的心迹意气,父兄以血肉践行,推我及人,子孙不该轻易忘记。这一番论理,虽有轻率虚妄,但也强过了你的见识!”
“我、我也只是不熟悉汉儿的经术章句,未必就阿叔所论这样见识拙劣……”
宇文护听到这话后便有几分不服气,他少年时便丧父,跟随叔父辗转各地、历经战乱离散,虽是叔侄,感情却不逊于父子,此时听叔父评价他不如一个素未谋面的东州降人,羞恼之余,还有几分失落。
“有志气,总是好的。”
宇文泰笑了一笑,抬手接过若干惠送来的奏书,又伏案细读了起来,并问话道:“这书信经几人手,几人看过?”
“我受领军差使便直归华州,呈送入堂。”
宇文护连忙说道,感情是感情,讲到军机公事,他也不敢马虎。
“你先退下休息吧。”
宇文泰将侄子打发出堂,又抬头询问亲兵:“赵骠骑入府未?”
“骠骑使员奏告,归程中马惊跌落,筋骨有伤,请伤愈后归府拜奏。”
听到亲兵这回话,宇文泰眸中闪过一丝阴霾,片刻后才又沉声道:“着行台谒者携医官药石赴镇慰问,苏尚书一并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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