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习惯。
神秀神色平静,结了账离开,回到旅馆。
他缓缓喝上一口酸梅汤,饮一口吐一口。
从小村到镇里的路,他走了一天,从计划到实行,他又花了三天。
如他放在铁匠铺里那一把淬毒的短匕。
又如他此刻脸上画上的妆容和身披的彩衣。
——
四更,天将明,鸦声阵阵。
镇北的小屋子里。
“匕在墙壁上,自己拿。”铁匠的声音在角落里传来。
神秀望向墙壁,找到匕首。
长不过八寸,通体雪白,表面的云纹隐隐透绿。
“既然淬了毒,就不开槽了。”铁匠从角落走出来,坐到了神秀面前:“还有,你的手在抖。”
神秀握住匕首,抬起手来,果然看见自己的手在微微颤动,难以控制。
“无妨。”神秀把匕首慢慢藏进袖子,微笑了一下,转身走出门外。
时值一月,天空中细细的飘起雪花来。
神秀拢了拢衣袖,一步一步走过街道。
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酒屋已经恰好开始营业了,神秀走进门,敲了敲柜台:“老板,要酒。”
睡眼惺忪的伙计跑上来,瞬间瞪大了眼,睡意全无。
他面前站着的一身彩衣的女子,美到让人转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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