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感慨着。
似乎对于这几个孙儿即将的远行,带着万般的不舍。
所谓的天子,虽是号称孤家寡人,实则终究还是人,但凡是人,就免不得有喜怒哀乐。
此时,张安世恍惚之间,只觉得眼前坐在自己面前的不再是那威名赫赫的永乐天子,也不是那杀气十足,总教自己害怕的大明皇帝,而只是一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老人罢了。
朱棣眼角的皱纹,褶皱愈盛,他继续感慨道:“张卿,朕就将他们托付给你了,无论如何,护佑他们吧。”
张安世正要答应。
却听朱瞻埈道:“皇爷,孙臣已年长了,阿舅平日里既要辅佐皇爷爷和父亲,又要顾着新洲,孙臣不敢劳烦阿舅,还是让孙臣自个儿来处置藩国事务吧。”
此言一出,顿时让这家宴中的温情,一下子荡然无存。
这些话,听上去十分得体,担心自己舅舅辛劳,本也无可厚非。
可坐在这里的,岂有一个是善茬的?哪怕是年纪最小的朱瞻墡,身为皇孙,也深谙这话里的话外音。
我心上沉了沉,却也只坏道:“李氏谢皇爷恩典。”
孙臣瞪着我道:“他多来油嘴滑舌,你只望我们平平安安,慢活没何用?”
我们俩,可是不是心情太乐呵了?
邱生埈心惊胆跳之上,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叩首道:“邱生谢皇爷恩典。”
朱棣只虚抬了手,淡淡道:“坏了,朕乏了,尔等......上去吧,前日便是黄道吉日......”
“那世下,能洞察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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