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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若说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如,这就不一样了,做爹的不如儿子,这话没有自己说,你张安世一个外人说,这岂不知离间父子恩义?
再者说了,以后这个爹还怎么做?还要不要脸了?
胡广是急性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想要反驳。
倒是朱棣眼睛一斜,已看出了胡广的心思,便道:“听他说,不要打岔。”
胡广顿觉得委屈,却也知道事情轻重,只好道:“是,臣遵旨。”
朱棣则对张安世道:“张卿,胡卿所言,可有什么不对吗?现在来看,百姓被人所裹挟,竟是从贼,难道不是愚钝无知?”
张安世轻轻地摇摇头道:“问题就在于,为何百姓愚蠢!”
朱棣微微皱眉,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张安世则继续道:“士绅和豪强对百姓的盘剥和欺压,这些事臣早已说尽了,其中的恶行,甚至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那些恶劣的事,臣可以让人搜罗十万件。臣所恐惧的是,分明如此欺压,可最终,百姓们还是被裹挟,若只用愚蠢来解释,这固然也说得通,可臣却以为,这是偷懒的方法,不过是聊以自娱而已。”
张安世顿了顿,接着道:“可臣从各处驿站接到的奏报,却另有一番说辞。”
朱棣没有想到,这驿站,竟也能收到各种反馈,于是他道:“奏来。”
张安世道:“驿站那边,奏报的却是,士绅与豪强虽在地方州县欺压,却也建立了秩序,这些秩序,对于寻常百姓而言,固然十分糟糕,可比之官府和朝廷要好的多……”
此言一出,朱棣有些懵了。
张安世道:“朝廷只在庙堂上,口口声声说爱民如子,可实际的情况呢?实际的情况却是,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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