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只轻轻道:“陛下····..”
朱棣点头,抬头看他道:“何时能到?”“应该是明日清早。”
朱棣露出微笑道:“不慢了,千里之地,不过一日一夜多的功夫。”张安世便笑着道:“陛下不如睡一会儿吧,等一觉醒来,便到站了。朱棣摇摇头:“朕有些睡不着,心里还在想着饶州站的事,哎······”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敛下,换上几分郁郁之色。
张安世道:“陛下真是日理万机,这区区一個铁路司和当地知府衙的纠纷······就已让陛下这样了······现在全天下这样多的事······”
朱棣却是斜了他一眼道:“朕想的是······朕的银子花的值当不值当。”张安世:“·..···”
好吧,陛下还是那个陛下。
朱棣吁了口气道:“奏疏中的事,你是如何看待的?”张安世毫不犹豫地道:“自是秉公处置。”
朱棣奇怪地看了张安世一眼,道:“朕倒还以为你会有所偏私。”朱棣说罢,笑了笑,摆摆手:“胡广如何了?”
提到胡广,张安世脸上的轻松也淡了下来。他也有儿子,自也能明白胡广的心情
“他寡言少语,臣······也不好说什么。”
朱棣颔首:“他的儿子,怎的会在铁路司为吏?”
张安世道:“是臣劝说了他,说是皇孙欲在江西有所作为,请胡家支持,他脑门一热,便教家中的子弟们统统在铁路司效力了。
朱棣叹道:“这是忠厚的老实人啊。”张安世道:“臣······也是·····”
朱棣嗯了一声:“下去吧,好好歇一歇,等到了饶州,还有的忙碌。”张安世告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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