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也来不及侧头避开,躲闪不及,直接看清了棺内的情况。
南诏湿热,一路走的又是水路,放块木头都恐要发霉,棺内却干干净净,铺在棺底的花都没有任何凋谢腐朽的迹象,甚至仍有淡淡的花香,就像李殊檀刚从枝头上折下。躺在棺底的人当然也没有腐朽,黑发如缎白衣似云,安然如同沉睡,只比入棺时显得瘦一些,皮相没那么惹眼,反而露出更漂亮的骨相。
李殊檀惊了:“这、这是……”
“我绝无蔑视你们的意思,但那种毒药,或许他在五岁以前就尝过了。”云珠夫人微笑,下一句话却陡然凌厉起来,“区区醉骨,怎可能伤到我儿?!”
她双手探进棺内,一把扶起崔云栖,从李殊檀的角度看,云珠夫人和崔云栖的侧影相对,她才发现这两个人真的很像,不是那种细枝末节处才能找到的五官踪影,而是给人的感觉,端丽优雅又妖娆妩媚,乍一眼就让人移不开视线。
在李殊檀惊诧的视线里,云珠夫人一掌拍在崔云栖背上,崔云栖浑身一震,突然吐出一口浓腥的血,刚好溅在她袖上。云珠夫人笑意更深,顺手替儿子擦去唇角的血,手腕上青黑色的线条陡然膨起炸开,绽成开得极盛的山茶花,就像崔云栖颈上的反应一般。
但李殊檀没有注意到,她紧盯着崔云栖的脸,清晰地看见他微微发颤的睫毛,有一个瞬间甚至隐隐睁开一线,露出明亮的眼瞳。
“夫人,”她颤着嗓音,“这……您的意思是……”
“他没有死。也不会因为那种流传的毒而死,能毒杀我们的,大概要在寨中酝酿调配几十年吧。”云珠夫人松手,看着儿子栽回花床里,“现在请长公主先去休息吧,我得替他处理那些小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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