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顾鸿顿了顿,利落地起身,缓了缓情绪,仍用回纥语,“您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天德军现在怎么样了?”
“我营为通信营,不曾直接参战。当时一战,叛军溃退,我军受命返城,高将军命我等散入范阳一带,以备不时之需。”顾鸿看出李殊檀学得生疏,特意放慢语速,“标下假扮流民,恰巧接近叛军山营。”
“辛苦了。”不知顾鸿途中吃了多少苦,李殊檀油然生出股敬意,严肃地点头,“天德军现在是撤回长安城了吗?”
“是。陛下亲命,想来是要戍卫长安城。”
“也好。我阿兄肯定心里有数,不会出错的。”李殊檀接着问,“所以你现在,是在这附近刺探消息?”
“是。如今流箭在为平卢镇军传信。”顾鸿答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李殊檀觉得怪异:“怎么,你有话想说?”
顾鸿又沉默一会儿,点头:“标下逾越。郡主为何在此?”
“原来是想问这个。”李殊檀没什么可回避的,坦然地把落入叛军手中到现在的事捋顺,精简地往下讲。
顾鸿的表情则随着李殊檀的话变化,一开始还好,只是紧皱眉头,多是心痛自责,听到她说在鹤羽身边做侍女,他终于憋不住了,低头遮掩苦涩的表情:“竟不知郡主受这等折磨,是我营失职……”
“要是鹰能把这消息传出来,大概他们也知道了吧?”李殊檀反倒觉得庆幸,“那我应该早就死了,不如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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