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出话,便听他又说:“端看圣意。”
明济捏着自己的茶盏,视线久久地凝在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指尖。
大约是实在不想重逢后头次见面就如此沉重,郑御卿便给他讲边疆的趣事。
生死一线的战场上,哪有那么多趣事。他说郑同惇被罚去烧火,干柴不停地往灶膛子里塞,最后那顿饭黑成了炭。又说同惇首次砍下敌人首级,乱军中他也走不脱,边冲边呕。
明济的神色越来越淡,淡到郑御卿都有些讲不下去。
“表哥当是文臣。”明济抬头,面上是笑颜。
郑御卿有些无言,笑道:“他如今纯然是个武将了。”
“他没回来。”这句是陈述。
明济轻轻笑了声,却似无限怅惘。“是我没能留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