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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在他脖颈上的手颤抖起来,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潮意。
松开手,她垂眸一瞧。
一手的血。
她点了床边的烛火,抓着他的衣襟,让火光照亮他的颈侧。
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被利器划开的伤口,近乎皮开肉绽,血汩汩地从裂隙里涌出来,肩上墨色的衣料染了大片鲜血,暗沉得几乎不可见。
这个地方……是昨晚被她咬伤的地方。
被他划成这样,已经看不见齿痕。
“……你还真的不怕死啊。”
安绒静静地看了半晌,被气得笑了。
“人已经脏了,活不活下去全看心情。”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摇曳的烛光映在琥珀的瞳孔里,不起一丝波澜。
“那你现在一定心情很好。”
安绒松开他衣襟。
“恭喜你,厉青澜。”她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开,“你报复成功了。”
愚笨的安阁主尝到了苦果,红着脸进去,红着眼出来。
暖阳照在身上,照得她浑身发冷。
湿热的液体从唇畔滚落,尝起来又苦又涩。
活了十七年,流了两次眼泪,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厉青澜,真有你的。
安绒抬头看太阳,无声哽咽了片刻。
她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屋子,留下一地鲜红刺眼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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