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梓和乔建国打电话的时候,要开免提,她要在一旁听着,然后告诉乔梓,应该说什么,问什么问题。
几个月后,乔梓崩溃了。
她像是一个工具人,父母传话的工具人。
那一天,张秀锦照例拿着她的手机和乔建国吵架,让乔梓打电话,发微信。
乔梓第一次,拒绝了。
她哭着说,“妈妈,我不想这样,你们俩的问题,你们自己解决好不好,我不想当你们之间的传话筒了。”
可张秀锦骂骂咧咧,哭天抢地,“乔梓,我现在只剩下你了,你也要这么对我吗,你就是个白眼狼,我白生你了,我就让你打个电话你都不打,你还是人吗……”
这种话,从那一天开始,一直到现在。
乔梓已经听腻了,甚至已经,没有表情了。
六月的时候,疫情逐渐好转,那一天天气很好,可是乔梓在家里,和张秀锦摔了凳子。
她真的受不了了,她要崩溃了。
张秀锦每天都在阳台打电话,家里住的是跃层loft,张秀锦的卧室就在隔壁,她每天都要被她的呼喊声和咒骂声吵醒,每一晚都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入睡。
乔建国不回家,张秀锦就和她闹。
那种环境,根本写不下去论文。
她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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