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思闻垂着头,眼睛倏地就红了,低低地回他,“祝叔叔,你回来啦。”
“嗯,这雨真是突然,小心着凉,快上楼去吧。”祝以生卷起腕间的衬衣,扶着廖思闻的手臂给她拽起来,“怎么淋成这样,可以打电话给我,正好去接你。”
“地板会脏。”廖思闻站在原地没动弹,说完后默声。
“我待会过来清理,不用担心,这些都是小事。”祝以生推了推她的肩膀,还是坚持让她上楼。
廖思闻吸了吸堵塞的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又说了一声:“祝叔叔,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祝以生点点头。
廖思闻的房间里有浴缸,是后来专门为她重新装修的,等放满热水后,屋子里的空气顿时很舒服,她的身体也渐渐回暖。
她双腿蜷着,闭上眼睛,稍微用力就滑进水里,液体漫过头顶时有一种包裹感和窒息感,在这个家里,反倒是一个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照顾着她,也只有从他身上才能体会到那些失去的,原该属于她的。
苗盈是在25岁那年和廖均离婚的,隔年就搭上了祝以生,没多久就带着刚满3周岁的廖思闻住进了这里,如今在这儿已经睡了十几年。
廖思闻对小时候的记忆并不多,只知道苗盈要离开廖均,那场所谓追求下一场爱情的奔赴中原是没有她的。
是祝以生爱极了苗盈,觉得女儿还小,不能放任不管,再者说离婚以后孩子分配问题,的确不能都交由廖均来处理,这样是没有未来的。
因为廖均婚后暴露本性,表面在场子里混得开,实际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赌鬼。
二十几岁的年纪不去打拼未来,凭着吹牛逼的本事以及那张看起来还不错的皮囊,就这么勾上了当时才十七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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