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扪心自问,御史弹劾他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卖官鬻爵,罪目不胜枚数。
或许对吧,至少有些确有其事。
他想了想伸手捏捏了小皇帝脸,轻松笑道:
“云甫觉得呢?”
云甫是小皇帝的字,自先皇殡天,贵妃托孤而去后周临鲜少再叫小皇帝的字。
多唤他皇上,恭敬有礼也时常严肃不苟言笑地促他读书监国,学习理政。稍稍贪玩些便会搬出先皇先后来吓唬他,连南书房的太傅也被换成了迂腐古板的早已辞官归隐又被周临请出山的伍太师。
登基后,小皇帝便觉得周临变了,他不再是以前凤栖宫内陪他玩耍带着他长大的小太监。
而是变成了皇城内外人人畏惧的九千岁,穿着繁重华丽的九蟒红袍像蛇一样盘在椅子上,眯着眼听人说话。
“云甫觉得他们说的不对,周师傅没有谋逆之心。”
小皇帝听见周临唤他的字呲溜地滑下软榻扑进周临的怀里,踮脚揪着他的衣服抱他。
“师傅,为何朕登基后,你再也不唤朕云甫了?”
“因为云甫是皇帝了,君臣有别。但不管是云甫,还是皇上,在臣心里永远都一样。”
周临坐起身扶正小皇帝,理着他的御冠龙袍。口中一一个臣说得心中恍惚,恍惚他并未残疾之人。
恍惚他一身才学抱负并不比那些科甲仕途出身的官吏差,可他还是摆脱不了嘲笑和轻视。
即便将华丽的蟒袍穿在身上,像仕子那般自讳为臣,冠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
那些对他卑躬屈膝的人舔着他,背后仍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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