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意思,就也懒得阻拦,任他抱着下楼。
被放进车里的时候,她又惊醒了一次,睁开眼睛看到后视镜里司机看过来探视的目光,张口报出了徐孟怡家的地址。
不管徐孟怡骂她也好,气她也好,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只是她再醒过来时,视线适应了一会儿室内昏暗的光线,才发现是在周则家里。
周则在千漳近郊是有一栋别墅的,院子里里外外种了许多的种子,幽邃又带着股淡淡的寒意,跟他这个人的气质很搭,总是远看是挺拔修直的,离得近了才体会到这个男人没有心。
沉岁推开门走出去,隐约听见楼下有说话声传过来,她走得近了,才逐渐听清楚些。
“……周总那边,您二叔那边,还是有些意见的。”
“他的意思我知道。但有人吃亏就有人占便宜不是吗?做都已经做了,你要是不知道该找谁,就去联系牧子易。”
听声音,这句是周则说的,只是语气十分的不耐烦,说到最后一句,烦躁已经显而易见。
“您这样说,我也知道能办到什么程度了。”
沉岁已经走到楼梯口了,低头看下去,能看见对方是个年轻人,似乎并没有因为周则的不耐而有任何情绪,反而像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蹲在地上淡淡收拾起茶几上摊开的文件。
他低着头,沉岁看不清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的表情。
他伸手从旁边的药盒里拆出来一板,往前推了推,送到周则眼前:“您二叔说,这药一定要看着您吃了。”
周则没动。
沉岁猜,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不太好看,他一贯是最讨厌别人干涉他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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