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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控结束后,徐霜坐上了去北京的高铁。上半年,美术馆邀请萧雯参与明年的首展,她去过一趟北京,艺术总监因为感染,没能及时回北京见到她。现在也许是个好时机。
每一个能够相见的时机都算好时机。
八月,万明羽在广州,她去北京可能会见到他,也可能不会。
上半年,她还没有开始一段新的关系,她以为他们会一直保持交付真心但不必说爱的平衡。
那时候,她在北京住在万明羽常住的酒店,若无其事地跟万明羽开玩笑,说自己车贷房贷在身,能省则省。
她说,如果你不需要这段(不伦不类的)关系了,通知我就好。
她喜欢用洒脱的言语矫饰自己的形象。语言是她唯一的最后的战场了。
几个月过去,她此次去北京前和万明羽有过通话,聊天中无意中提起买高铁票的事情,万明羽才知道她要去北京。
万明羽打断她的讲述,“你说过,你去哪都会和我说。”
这是她回国后跟万明羽形成的默契,城市被划分成各种不同类型的风险区,她入职时填的紧急联系人都是万明羽,踏入新的城市意味着要接受新的规则下的风险。
刚才,他们在聊这两年一级市场的变化。疫情这一年多以来,一级市场遭受的打击是有目共睹的。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学术对话,但是万明羽显然说了界限消弭的话。对着市场“指点江山”的她有一瞬间不知如何作答。
如果没有完美答案,那就想到什么答什么。
“我以为这个约定是有限期的。并且我以为你会对我的行程没有兴趣。”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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