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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请你一定要保佑他。保佑他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战胜,都不被挫败;保佑他哪怕哭过多少次,摔倒过多少次,仍有站起来的顽强;保佑他所遇见的人,都是内心温暖的人。请一定要保佑他。”
她能做的就是送祝福了。她没有和梁斯逸说为什么偏偏要看这一部,祝福讲出来就够了,他有没有领会变得不那么重要。
这是她眼里的道别——最好的祝福都给你,我们好聚好散。
晚上,暴雨仍没有偃旗息鼓的迹象。
她都看到了,也都记得。
她趴在梁斯逸身上,和着雨声,他问她,想过一起去香港吗?
是她19年没去成的香港。
轻飘飘的地点头背后是多少权力与金钱的运转。她没想好要去哪里,但一定不是香港。就让他是个夏日恋情吧。
眼下,她还有一趟去北京的行程,怎么可能出境。有太多理由可以拒绝他了,但她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想出境就出境吗?”
梁斯逸当她是小小的埋怨,“等我回来。”
*
包里的氯硝西泮只剩空空的一块铝箔板,她出门时扔到垃圾桶里,一并带下了楼。她有工作,便没有送梁斯逸去机场。
肖珞和彦锡暂住了两晚,回了她父母家。整个家都空空的,她打开电脑,准备在离职前把充满噱头的稿件写完。她的社媒形象早就是赚钱的工具,功利一点又有什么所谓。
16号南京又下了一场暴雨,全国各地纷纷发布暴雨预警,许多航班与高铁车次发布延误或者取消的消息,梁斯逸的航班没有取消,他本可以从项目所在地回港,但还是订了从禄口机场起飞的机票。多做两次核酸,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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