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力道让自己从床上下来。忽然有一道不容置喙的力道从旁边攀了上来,紧紧抓住了他冰冷的手。
金发男人眼底依然还有青灰色,他就这么如同沉默的雕像站在那里,如同被抽空了灵魂,等到宗祁穿越漫长的时间缝隙,梦境和记忆的边角回来之后,才恢复了属于一个人类应有的感情和反应。拉斐尔一遍一遍呼唤着宗祁的名字,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密不可分。
虽然在视线接触到宗祁眼睛的时候有微微的凝滞,但也只是转瞬之间,立马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快的没有一点异常。
“拉……斐尔。”
刚开口,宗祁就觉得自己的嗓子如同干裂一般的疼痛,下一秒就有人拿着杯子,温柔的将冰凉的液体从他唇边轻轻倒了进去,将他干裂的喉咙滋润。
“慢一点,先不要说话。”
宗祁从来没有见过拉斐尔如此狼狈的模样。似乎威斯敏斯特公爵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那么光风月霁,一丝不苟,冷淡又疏贵。
所以这样,依旧是穿着那身黑色军装的,金发满是灰尘的,连军装下摆还染着深色鲜血的浸透的痕迹的拉斐尔,是宗祁从未见过的。
朦胧之间,宗祁只觉得自己似乎有温热的东西从眼眶一串一串的滚落,滴滴答答砸落在自己白色的病号服上,氤氲出水意。
等切切实实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所有被他拼命压抑的,对于死亡的恐惧,后怕,离开爱人的未知,一切一切都猛然爆发,化作最为直观的表现。
“我……”
宗祁这时候才被人痛击了一般,恍然从幻境中拉扯了出来,他的脸上终于流露出恍惚的表情,混杂着歉意和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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