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眉头松开,又重新面无表情:“我没有那种自信。”
宫理死盯着他。
他睫毛抖动了一下:“你确实也是最难对付又最懒散的人,既不会处处插手我的工作细节,又真的能威慑我不要走歪了路。”
宫理突然笑起来:“你每一步都算得真好啊,确实,我哪怕主管收容部,也容易被你架空。但你要知道,我要是想不被架空,也有办法。”
甘灯瞳仁看向她:“所以,我也是架在你脖子上的刀。”
宫理笑起来:“你真的瞧得上自己。在权力上,我没有让你威胁的脖子。你要是鱼的话,权力就是水。但权力对我却是摆在桌子上的小玩意儿。我愿意当这个委员长,就是因为从此之后,方体没人能管我了。”
如果她离开方体,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举,很有可能会被方体视作“敌人”进行针对。但她有个顶格的委员长身份,想怎么浪就怎么浪,也没人能管束她,甚至委员会都没有投票把她踢出去的权力——
甘灯嘴唇翕动,他似乎想要对形容他和权力的关系的话语辩驳一下,但又无力甚至不得不默认。
宫理思索着,她也不想管收容部,而且甘灯这么多年整顿建设收容部,他的权力也不可能是能“让”出来的。但挂个名头,至少可以在收容部违规使用收容物的时候,有权力进行否决。
而且手底下有一样散漫的自由人干员们,宫理觉得挺好的。
她伸了个懒腰,开口道:“那就这样定了吧,放心,以后我也不会比花岗岩出勤多的。就这些事了吧,不需要我现在就签什么文件吧。”
甘灯摇摇头:“文件还需要准备。但你已经作为委员长,最好给自己想一个代称与代表物,如果你希望删除自己过去的档案记录,也是可以做到的。”
宫理:“嗯我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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