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成熟的棱角,平树干脆脱下了冲锋衣和抓绒衫,叠好放在满满当当的两个折叠盆之上。
宫理把盆往楼梯的方向推了推,道:“先别管这些东西了,下一步呢?”
平树轻声道:“其实,花岗岩告诉我,并不是像大家想象中那样,随便就能创造收容的结界。她就像一块蛋糕,每一次收容就是把她自己切分出去一点。这就是她年轻时候,把相当一大块的自己,分割给了这片陌生的土地。”
“我体内的‘由’,就相当于剩下最后一小部分,但它不能触碰到辐射,也不能暴露在空气之中……所以我必须要将这个黑色的立方体也收容进身体里,让它们在我身体里融合修复。”
宫理有些惊悚:“会发生什么吗?”
平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花岗岩说,的意识与她的每一部分同在,所以她不会伤害我。”
宫理:“可是……谁说得准?我就总觉得——”
平树却攥住她的手:“等不了了。我刚刚都看到了,t.e..在给你的光脑发讯息,应该是结界正在持续崩塌。不管会怎么样都不重要,我们都走到这儿了。而且你也在。”
宫理才发现自己此刻有太多不理智的猜测、担忧,哽在喉咙里,她想要说点什么很重的话,想告诉平树些什么。
但平树先开口,轻声道:“宫理。”
他表情很纠结,迅速道:“不、没事。”
宫理盯着他的鼻尖:“你说。”
平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握着我的手吧。”
他手指冷得有些打哆嗦,宫理伸出手去,紧紧攥住。她知道,最可怕的可能性是平树会一瞬间也坍缩,也被吸入黑色立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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