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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恕此刻整个人仰躺过去,甚至是想躲宫理的手指,他摇着脑袋,气恼中都要哽咽,道:“你才是……啊、你|他|妈的才是欺负人!”
宫理撇了一下嘴角:“不好吗?”
她实在是很乐意看凭恕这副舌|头快伸出来的小贱狗似的模样。
只是她感觉,凭恕的声音渐渐改变,眼神似乎也有些复杂,她意识到,两个膨胀的灵魂正满满挤在这个身体里看着她——
……
他清醒一些的时候,宫理还坐在他腿上,低头俯看着他,正在慢条斯理地用他睡衣上还干净的地方擦着手,看到他目光重新聚焦在她脸上,笑道:“你是憋了多久啊?我看你都傻半天了。”
但平树明显还没从傻愣愣的时间里出来,他撑起身子,没发现自己衣服上的污迹,吸了一下鼻子,向宫理伸开胳膊,想要抱她。
宫理顿了一下,叹气道:“算了,脏就脏吧,我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
她轻轻抱了他一下。
平树小声道:“我、我不是在做奇怪的梦吧。”
宫理笑道:“你最好在梦里把床也收拾了,我可不想收拾。”
她松开怀抱跳下床,平树又倒了下去,两眼还有点迷茫,只是目光一直追着宫理,在宫理喝了床头的水准备去浴室的时候,他立刻慌张地爬起来:“你要去哪儿?”
宫理被他逗笑:“去做铁人三项。”
平树听到她走进浴室,水声响起,才咧嘴笑了起来。
笑完了,他爬起来,看着揉成两团扔在床脚的软毯,脸上又烧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啊,他是……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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