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场景。
似乎是在某个远郊烂尾楼的顶层天台上,黑暗笼罩着这堆满建筑垃圾的天台。
他合上门走到天台边缘,那里只有被酸雨锈蚀得不成样子的围栏。夜已经深了,城市中心亮得就像是一块插满晶体管的电路板。
从这里还能看到万城内有几栋大楼还冒着烟,有一片满是破洞的绸缎盖在大厦之上,无数来来往往的随船正在处理后续,也有许多媒体的飞行器在城内像苍蝇一样乱飞。
许多天幕广告都已经停了,今天恐怕是万城的天空最黯淡的一天。
他站在围栏边,从口袋中拿出金属烟盒。
甘灯以前几乎几个月也不会吸一次烟。但从她和他在床上一起吸过烟,他开始习惯把烟盒带在身边,忙的时候也会点燃,但只是拿着,并不吸烟。
他感觉有那个味道在,就像是能把他带回跟她的许多短暂的回忆里,如同某种精神上的小憩。
此刻站在天台边,他又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手中盯着缓慢燃烧的烟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办法哭,没有办法表现出痛苦,像是某种回声、某个牢笼将他死死罩在了里面。
如果不是他在牵着她的时候,吻过她之后还说出了“蜕皮计划”,此刻她正在万城的某个角落里喝酒玩乐,还在骑着摩托飙车,还在百无聊赖地刷着光脑。
甘灯忽然觉得,他一切的观念,一切衡量的标准都变得可笑起来。
所谓公圣会对万城的袭击,所谓方体内部被入侵,真的可以跟她今天快快乐乐去喝酒这件事相比吗?
他自认为重要的“让方体走入正路”“让这艘残忍的天灾孤舟延续下去”,甚至是方体本身,真的会比他与她共点一支烟,惬意吞吐的片刻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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