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朝周山泉挤出个僵硬的笑,低头抹泪。
周山泉总觉得他的视线有点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他收回视线,拍拍被冰渣子冻住的脸。
程铭礼落后一步,和解鸣谦在最后边慢慢走,距离前边有一段路程了,程铭礼问,“鸣谦,你真能手掂出骨灰重量?”
解鸣谦嘴唇微动,声音极低,“假的。我都不知道瓷器标准重量,怎么可能掂出骨灰重量?”
“你在说谎?”程铭礼惊讶,他望向解鸣谦,问,“你在诈谁?”
解鸣谦没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也不算撒谎,骨灰确实少了,陶马里的骨灰,就是老大的。”
“确定?”
“确定。”解鸣谦道,“陶马和骨灰上的阴煞,如出一辙。”
这是一个浓郁,一个浅淡。
“鸣谦,你不觉得,那个小峰,有点奇怪。他是不是知道万远鸣死亡的真相?”程铭礼继续问。
“不确定。”解鸣谦道,“他确实奇怪,他好像喜欢老大。”
如果是谈恋爱之前,解鸣谦可能没法体会到年轻人对周山泉的那种微妙的情绪,但谈恋爱后,解鸣谦感觉自己打通了一点窍脉。
他感觉那个年轻人提及老大时,又怨又恨,又种一种说不出的情感,而他瞧向山泉时,又嫉又妒,很是不善。
他这是嫉妒老大对周山泉的好?
程铭礼道:“可以问问。”
到了万家,解鸣谦直接问小峰,“你是不是喜欢老大?情侣间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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