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谁也不开口说话。
嬴烙野心很大,要的不止是削藩。嬴烙什么心思,顾知安不说全知道,可也猜到一个七八成,想动他,也不看看有多少斤两。
真当他来了,就是只身前来,连一兵一卒都不带。嬴烙傻,他可不傻,孤注一掷,不是他的作风,既然决定上京,自然是有一个万全之策和退路。
‘叩叩——’
“客官,上菜了。”
“进来吧。”林昭应声,余光扫见顾知安将支起的窗户放下,楞了一下,却见顾知安冲着他摇了摇头——这什么意思?客栈内有古怪。
林昭心中闪过各种念头,面上神情不变,又从怀里拿出几块碎银扔给六子,“下去吧,不必伺候了。”
“多谢公子!”六子拿着银子笑得露出了后槽牙,转身时把银子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忙把银子放进了衣兜里。
门关上,顾知安走到桌旁坐下,拿起筷子,“放心吃,毒不在饭菜的,不过,能想到这一招,也不算是太蠢。”
“还是沈世子的人?从抚州一路跟到这里,也太执着了一些,你该不会是抢了人家心上人,他才会对你这么穷追不舍。”林昭不解问,“难道是你带回来的——那东西真的是藏在中州王府上?”
顾知安失笑,抬手敲了一下林昭脑门,“你是怎么觉得这东西在沈不宁府上,如果真的在,那他就不会这么安分在抚州待了二十年前。”
“可东西不是你从抚州带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