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其实垂涎这个位子许久了,灭老爷的过世,搞不好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耳语、假设、谣言经由多人反覆传送渲染就会被武断而自大地定位为真实,人人都明白的道理愚者仍然耽溺其中乐不可支。帝宰尔明白的,参加葬礼的人大部分是为了顾及往日的情谊,另一方面也想看看这个新上任的家主有着什么样的面貌,能为了维持自己的权力走到什么地步,带着嘲讽且自以为是的嘴角弧度。
蠢货,叔叔的心情与想法你们根本无法参透分毫,虽然我想你们也毫无兴趣就是。
想见到叔叔的心情越发炽热,然而天空的色泽却是越发的灰暗,转眼间便下起了雨。好险那些烦人的宾客已经回去了,不然还要还要把他们照顾妥当真令人作呕。帝宰尔心不在焉的想着,一个抬眸便看见了那个令他魂牵梦縈的身影。
见惯了白西装,穿上漆黑风衣的昂寇有种奇异的魅力,彷彿厌烦了对世间的虚与委蛇,疲惫的堕入了阴影中。他站在亡者的墓碑前,任由雨水点点滴滴打湿了他的衣,他的发,依然笔直站立如同一支长枪。
然而这把长枪却像是锈蚀了一般,使不出力量。帝宰尔看得出来,即便昂寇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却透着一股无法明说的空寂。宽广的天空与不断下坠的雨几乎要压垮了那个身影。
帝宰尔愣愣的盯着,被称为毫无感情的蛇目,血淬成的殷红眼眸,正渗出滴滴如星光微弱闪耀的泪珠。
昂寇没有伸手拭去,泪水混着雨落入土中。生者的无力与懺悔,死者感受到了吗?
几乎要站成一座雕像的昂寇任由不断转强的雨势摧残肉身,麻木的仿彿没有知觉。此刻他在想些什么呢?
落下的雨骤然停止,昂寇僵硬的回头,对上露出浅笑的帝宰尔。
「叔叔,您这样会着凉的,我们回去吧?」
昂寇不发一语,随手拨弄早已溼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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