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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是肯定的,肌肉的阵痛和胸膛的烫伤混在一起,说不清哪个更疼一点,不过他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他活到现在第一次体会何为怒火中烧,正不停地做心理建设降火,觉得为了一个畜生把自己气出病,实在太亏。
恍惚间浴室的水声消失,而他的火也终于降下一半。
他听见“咔嚓”一声,某个畜生冲完澡出来了。
钱多树刚刚气狠了,没顾上拿换洗衣服,干脆裸着回卧室。
可当路过客厅,却见儿子依然躺着,心脏顿时一紧,连忙上前两步,猛地对上了儿子平淡的目光,不自在地道:“打疼你了?”
周黎移开眼,懒得瞅他。
钱多树见状踏实了,知道这是在闹脾气。
他回屋穿戴整齐,再次出来,说道:“方便面都是防腐剂,吃多了不好,下次别弄这个。”
他的情绪又稳定了,边说边往门口走,在玄关换好鞋,掏出一百块钱放在鞋柜上,没什么气势地数落,“赶紧起来,收拾完了自己去买点正经的饭菜,别一天到晚的不给我省心。”
房门开了又关,客厅重新安静。
周黎慢吞吞坐起身,拇指擦过嘴角,沾了一点血。
他爬起来洗干净手,找到手机打开微信,在群里敲下一行字:拿我当兄弟的,出来帮我一个忙。
只一句话,小弟们立刻冒泡,纷纷问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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