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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原地停留得太久,白秋令唤了他好几声。待他回过神来,开口便是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我此前不是说了,时刻戴上席帽,你这模样不能随便给人瞧的。”
白秋令将清羽放在枕边,问他:“为何?”
“我不想杀那么多人,像昨日在河边,那河水都要染得殷红。”
“......阁主以杀人为乐?”白秋令皱眉,像是已经闻到了扑鼻的血腥味,却也把这句话的重点彻头彻尾搞错了。
唐昀单手解开披风抱在手臂上,忽而颔首笑道:“那倒不是。”
“阁主何须管我戴不戴席帽?这行走江湖有一两样伪装,也实属正常。”白秋令道。
“却也正常。”
夏季日头长,这江南也天亮得早,鸡鸣过后两人说话的一会儿功夫,天光乍破,已然是要天亮了。
白秋令愈发的困倦,他无意与唐昀说这些无意义的话浪费时间,想直接睡下,又觉得把人晾在一边不妥当。
于是他长叹一口气,两人又相对无言的僵持了片刻,他终于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阁主,还请早些回去歇息吧。”
唐昀这会儿倒也干脆,扇子拿在手里转了转,目光落在床柱上挂着的白秋令的席帽,走过去将那轻纱挑起来看到一道几不可见的口子,而后又放下手回身朝门走了几步。一把折扇在他手心轻轻地敲,那剑穗打着旋,又溢出阵阵清香。
他推开门,一脚踏在门外一脚还留在门内,脚下一顿回头问白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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