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她爹送到忠国公府去养着。
除了赵衍恪、左仪灵以及昭宁殿这些人,没人知道她最近频频被人下杀手的事情。
她也不想让更多人担心。
杀了她,看似是最简单也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但实际上,后面会惹来的麻烦无穷。
改制一事已是离弦之箭,根本不可能收回,有她在的时候,兴许还能把控些方向,用温和的方式慢慢改变,还能有个缓冲的机会。
如果她不在了,庄良玉想着自己那些学生们一个比一个激进好斗的作风——
到那时,没人管着这些满脑子想法且天马行空的学子,这些世家贵族才是真的要吃大亏。
那才是真正的动荡与变革。
庄良玉脑袋里有些混沌,迷迷糊糊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会儿是身上的伤,一会儿是国子监的课,一会儿又是忠国公府的人,直到肩头传来一阵清凉才勉强让脑袋清明了些。
她垂头,看到左仪灵在她肩头涂了一些看不懂的绿色药膏,看上去像是果冻,涂上去以后伤口那种灼烧似的痛感顿时有所缓解。
庄良玉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药?涂起来怪舒服的。”
“抗炎舒缓的药,有祛疤作用。”左仪灵的声音压得很低,“身上这么多伤疤,小心萧钦竹以后嫌弃你。”
庄良玉懒洋洋地靠在榻上,由着左仪灵涂药,浑不在意道:“他嫌弃就另找呗,踹了他我再找个称心如意的男人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庄良玉随口说道,“反正就是个男人,没了他还能找别人。没了男人还能找女人,我是有多看不起自己才要把所有精神寄托都要压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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