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你没听错?不是请我?”
“没听错,是请夫人。”小满早听见了屋里的争吵,只在门前,不敢进来。
计延宗百思不得其解。然而这么久以来王府头一次主动来请,无论如何,都得赴约。吩咐道:“就说我们马上就到。”
回过头,看着犹自发怔的明雪霁:“你快洗洗脸收拾一下,我与你一道去。”
手里攥着那个没来得及藏起来的瓷盒,明雪霁耳边不由自主,又响起元贞的话:想要簪子,就来找我。
危险、未知,仿佛悬崖下看不见底的深渊,不敢去,又不敢说,只是怔怔坐着。
“你快些,”计延宗伸手来拉,“王爷是带兵出身,最讲究雷厉风行,耽搁不得。”
明明是夫妻,明明有过许多更亲密的举动,此时看着他突然靠近的身体,心底竟突兀地,涌起强烈的抗拒,明雪霁猛一下站起躲开,看见计延宗眼中的惊诧,他伸手来抓,拉扯之间啪一声,瓷盒掉在了地上。
盒盖碎成两片,药膏洒了一地,明雪霁白着脸,看见计延宗斜飞的长眉慢慢抬起:“这是什么?”
躲不得,避不开,更何况,她从来都不擅长撒谎。“药。”
“你哪来的药?”计延宗皱眉,“我不曾给你买,你家里没给,母亲也没有。”
于迷茫慌乱中,生出巨大的悲怆。原来,他全都知道。
她只道他近来太忙,顾不上她的伤,到此时才明白,他全都看在眼里。他只是不在意罢了。
刚刚擦干的眼泪重又落下,看见计延宗弯腰捡起,神色一变:“这是进上的东西,你怎么会有这个?”
鹅黄签子,蝇头小楷,不是内宫监造,便是各地进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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