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夫妻两个被明睿打骂着赶出后角门,一连三年,从不许靠近门前一步,如今计延宗翻身回京,自然要堂堂正正从正门进来,才算扬眉吐气。
照壁后,计延宗昂然下马,阔步向内走去,仆从们围随着奉承着,明雪霁被隔在身后,跛着脚极力跟着,他似是有些心急,步子迈得很快,明家宅院那么大那么深,明雪霁追得微微发着喘。
很小的时候,家里并没有这么大。只是三进的院落带着个跨院,赵姨娘,那时候还是赵家表小姐,就住在那里。
极遥远的记忆里母亲也做生意,有时候会抱着她一起去茶叶铺子,她至今还记得铺子里清冷的茶香,库房里摆着许多磁瓮,装着各处搜集来的泉水雪水,若有贵客来了,母亲还会亲自烹茶。
再后来母亲怀着弟弟时,赵家表小姐也有了身孕,是父亲的。表小姐变成了赵姨娘,宅院一点点扩大,家具都换成了上好的花梨,门口挂上了水晶帘子,父亲不许母亲再插手生意,母亲一天比一天憔悴。
明雪霁走进垂花门,曲廊连着水榭,花木掩映中突然传来男人轻蔑的声音:“怎么是个瘸子!”
明雪霁听出来了,是前天与计延宗一道饮酒,夸明素心无人能比的那个。脸上火辣辣的,在场的只有她跛着脚,这声瘸子,必是嘲笑她。
计延宗皱着眉看过去,茉莉花丛哗啦一动,明素心挽着裙角跑了出来:“姐夫!”
她今日是一身梨花白的衣裙,跑起来像只轻盈的鹿,明雪霁看见计延宗的嘴角再又翘起,不自觉的笑意,看见明素心带着笑一直跑到近前,伸手想要拉他,到最后又缩手:“我就猜着你会过来!”
太阳晒得很,他们一个仰头一个低头,暧昧无声流动,明雪霁默默看着,眼下这情形,倒像她是个多余的人。
“计兄,”花丛后跟着又出来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紫金冠织金袍,含笑向计延宗行礼,“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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