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隔天早晨，我提前了一个小时抵达咖啡厅。一夜的梦魘使我脸色青白、双眼无神，脑袋一抽一抽的发疼。点了杯摩卡走到卡座坐下后，我开始望着窗外发呆。早晨的咖啡厅顾客寥寥无几，空气中飘散着醇厚咖啡豆重烘焙的味道，让人感觉舒适又静謐。夜不成眠使我精神恍惚，我呆滞的对着眼前出现重影的树眨了眨眼，吃力地晃了晃头，希望能藉此控制自己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些。模糊间，背后......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试图转过身，脑内却传来一阵晕眩，意识一瞬间空白，「砰!」我浑身失力倒在椅背上。

眼前阵阵发黑，耳朵也嗡嗡作响，一隻温暖的大手伸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这个举动似乎缓解了我的头痛。我的五感逐渐回归，冻结的大脑也开始恢復运转。他来了，他......在喊我的名字，他很担心我吗?我睁着无神的眼睛望向他，他焦急询问我是否要去医院，我缓慢地摇了摇头，用手势表示我休息一下就好，他才一脸不放心地落座了。

我闭上眼睛缓了缓，有些迟钝的大脑突然闪现一个念头:他刚刚那么担心我，代表......我应该是有希望的吧?我睁开眼，他静默不语的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我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完毕，才正襟危坐的轻咳了一声。他猛然抬起头瞥了我一眼，又把头垂了下去。

「你......身体还好吗?你的脸色很吓人。」他声音乾涩的轻声询问。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疑惑的嘟囔了一声有吗，才想起此行的目的，郑重又忐忑的说:「没什么，只是没睡好而已，比起这个......我可以知道你的答覆吗?」

他抬起头，脸上不带一丝笑意，难得严肃地看着我:「昨天你说完那些话以后，我感到很困惑。老实说吧，相处那么久没有感情是假的，但我现在越来越不知道爱情和友情之间的界限了。」他顿了顿，苦恼地皱起了眉:「我知道我对感情很迟钝，所以......现在的我还不能准确地告诉你答案。」

「那......你还喜欢他吗?」我紧抿着嘴，努力克制心中的苦涩和不安。

他垂下眸，静默了一会，才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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