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身为经纪人的他非常忧心。
她就像是个机关精巧的人偶,成日在房内作画,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太搭理人。
从推荐人那里得知姫彩不是不会说话,甚至当初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于是皮埃尔便尝试与她沟通,但她不但不讲话,反应也极其冷淡,像极了一点也不想与人有瓜葛的样子。
很多时候,皮埃尔都怀疑她是否有听见自己说话,但事后的种种总是证明她听着,至于有没有听进去又是一回事。
站在艺术经纪的立场,她的态度体现在她的画上,完全没有必要阻止势头正好的她。可皮埃尔同时选择站在一个成熟大人的角度,因为他看见的不过是个令人担忧的无助少女而已。
为了让媒体写成新闻,皮埃尔也在询问过姫彩后得到了她所写的个人经歷。他是清楚小夜流家的困境的,知道她母亲住院,也知道她幼年丧父一事。
也许是因为这样,手头上还有其他合作的皮埃尔才会特别照顾她也说不定。
一点也好,希望任何一丝温暖能把姫彩的冰冷化开,至少,也要有开心起来的时刻。
这么想着,皮埃尔又看了下房内依旧在作画的姫彩,耐不住爱操心的性子对着她说道,「再两週个展就要到了,那时候肤况不好的话可就糟了,可以的话早点睡吧,到时候要漂漂亮亮的登场,毕竟可是你的第一次个展呢。」
老样子的,只有笔刷与画布摩擦的声音在房内回盪,皮埃尔只是又道了声晚安,随后默默把房门给关上。
踏出她的出租房往街上走,皮埃尔抬头看着未熄灭的灯光,不由得叹了口气。
当初发现这颗新星时,他可是比谁都还要兴奋。
他接触过许多画家,知道他们都极具个性,老早被磨得圆滑的他索性就按他们的意思来。但是,姫彩的状况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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