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是他平时会说的,也是他认为最能实际解决问题的方法。而这话确实已经哽在他的咽喉了,就只差没有直说。
冴知道,这种时候他要是这么说了,姫彩只会哭的更兇而已。
就像她的父亲在她四岁时于海外意外身亡以后,她动不动就眼眶泛红。冴曾直白的告诉她,她的父亲走了就是走了,要她过好现在的生活更重要,结果姫彩却大哭了起来,活像是冴故意惹她伤心那样。折腾了半天,最后她哭累了,便靠着冴睡着了。
这件事让冴学到的,是他从来就搞不定姫彩。
看着她哭得唏哩哗啦的呜咽着,蹙着眉头的冴抿起了嘴,「再画就行了,你办得到吧?」
只要姫彩拿起笔,就还能不断的创造出新的画作,不会因为少了一个画本而就此功力尽失,这是冴所相信的。然而,姫彩摇了摇头,显然没有要听他在说什么,这让冴感到烦躁。
他永远都不理解姫彩在哭什么。
在还给她以前他翻过画本,里面全是姫彩曾经给他看过的,每一个他都记得,而且尽是他踢球的样子。明明只要从明天起,继续看着他踢球就能有灵感了。
「之后的比赛你高兴来就来,别哭了。」像是为了压抑心底的躁动,冴一把夺走了会让姫彩杵在原地的画本。
他的这个举动,让姫彩反射性的伸出了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冴看清楚她藏在袖子里那伤痕累累的手。
姫彩的皮肤有多白皙,那一道道的伤口就有多红艳。
看着一向非常保护双手的姫彩马上将手缩回了袖子里,冴瞪大了眼睛、掐紧了掌心。
「受伤了为什么不先说?」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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