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样跪了,怕她身子受不住……”
他侧头看了闽钰儿一眼,小姑娘还是低着头,倔强的很,背挺的直直的。闽挞常无奈至极,末了还是一挥手,“让她跪着。”
“你们谁都不许过去劝。”
闽钰儿跪在地上,背影打在地上,越发衬得瘦削。已是夜半的时候,她一直跪着,外面的人看着也是干着急,只好不时地进来,替她把屋子里的灯多拨亮了几盏,见她身子有些瑟缩,又拨燃了炉中的火,尽量把屋子弄得暖一些。
“公主。”有个嬷嬷上来劝,“公主莫要为难主公了,现在齐叔晏情况确实凶险,但若是主公去了,那就是搅了浑水。”
“现在天下局势不明朗,谁都可以成为下一个一统四海的齐叔晏,北豫要想一直和平宁静下去,最好的法子就是按兵不动。”
“你们有北豫,有自己的考虑,可是我只有一个齐叔晏。”闽钰儿摇头,“我知道我有点任性,可是我不能看着他死。”
“他现在,也只有我了。被送走不是我的意愿,可得我既然回来了,还是得做一点事情。”
齐叔晏身边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罢。他来是孑然一人,现在临到末头,也是孤军奋战,她听说孟辞和江憺,在南沙王自立为帝后,都受了家族里的意思,连夜赶回京城了。
至于回去干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钦天监和江太医,都自诩是三朝老忠臣,南沙王自拥为王的时候,他们竟全都默然了,一点异议都没有。
闽钰儿越发为齐叔晏感到寒心。
嬷嬷叹了一声,知道再劝,也是无用了。夜里漫长,她们做不了别的,只得一遍遍地走进来,替她把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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