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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本该齐心协力的兄弟俩,不知为何,现在有了反目成仇的意思。他淡淡地将视线从公冶衡身上移开,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我晚些再来,你乖乖在这里待着。”
冶善起身,转过去的时候,闽钰儿叫住了他,“公冶善。”
男人头也不回:“怎么?”
“他怎么办?”,闽钰儿说的是躺在地上的公冶衡,他现在都还是昏迷不醒,不知道是哪里受了伤。
“他?”公冶善冷笑了一身,抬起步子走出了门,不做理睬。
闽钰儿听着门被狠狠关上,心里似是也有什么东西,永远地沉重地闭上了。她发愣了好些时候,才渐渐回味过来一件事实:公冶善没死。
她的第一任夫君,那个两年前就传得了不治之症而亡的公冶善,还活着。
她忽然想起也是在那时候,公冶善丧礼后,是公冶衡将她送回去的。闽钰儿回了北豫,消沉了好些日子,后来还是她爹将她交给了常山道人,事情才好了一点点。
常山道人最常安慰她的一句话就是:眼见不一定为实,你是瞧见公冶善不在了,可谁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了呢?
小姑娘反问,“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若不是不在了,那便是还好好活着在?”
常山道人就哈哈大笑起来,说没什么意思。公冶善那样的人,死后也定是去了天上,做仙官了,享受数不清的利惠。
虽知道他是在胡扯,可一想到公冶善若真是有了个好归宿处,那也挺好的,小姑娘毕竟年轻好哄,一番话下来,郁结已久的心绪就慢慢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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