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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南海的血玉,珍贵的紧,前段时间宫里收到的南海沿路番邦的贡品,最宝贵的也就这块血玉了。不料这么珍贵的东西,齐叔晏拿来径直给了巧手工匠,要他们依着闽钰儿的尺寸,打一个精致贴合的镯子出来。
而现在,这只镯子,正好端端地环在闽钰儿手上。宫人也都是些识货的,一见这镯子,几乎都立马屏住气。
闽钰儿只伸了一手出来,另一只手忙着握笔,腾不出来,她头也不抬,淡淡道:“这颗栀子树就留着罢,殿下不会找你们的麻烦的。”
“若是问起,就说是我让做的。”
就凭着这镯子,就能看出齐叔晏对闽钰儿的偏爱程度了,闽钰儿都发了声,他们哪里还敢说什么。
只能躬身退了出去,“是。”
闽钰儿收回了手,她笔下不知不觉竟勾勒出了一朵栀子,小姑娘一愣,浓重的墨迹就顿在纸上,毁了整幅画。
闽钰儿看着画,轻轻叹了声,提笔将笔隔在了砚上,似是没打算再画了。
“娘娘今日画的什么?”枝微阖上了殿门,开开心心地蹦过来,倚在窗户边看闽钰儿画画。
闽钰儿摇头,“本来是想画竹子的,方才他们一说话,将我思绪都打乱了。”
枝微嘻嘻笑,她说:“没事的公主,殿下晚间来的时候,你给他说一声,大不了让殿下再教你一次了。”
好像从那日出宫回来开始,齐叔晏就对闽钰儿格外上了心思。不论什么时候,白日里有多忙,男人晚间总会来华仪殿,陪着闽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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