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绪看着碎了大缸,还有大缸旁边的一块砖头,心里基本上有了答案。老宅除了老两口,剩下就是赵铁刚爷俩和赵铁生了。赵铁生胆子小,性格有一些懦弱,自然是不可能太岁头上动土,把亲爹喝水用的大缸砸了的,而赵铁刚估摸还没醒酒呢,剩下就只有一个人了。
那就是赵廷绪的好大孙子——赵永波。
赵廷绪骂骂咧咧的,却终究没有出屋:“一定是赵永波干的,这个小王八犊子,真淘气。”
赵大鹅是真不在现场,要不然一定对赵廷绪这种极度双标的态度嗤之以鼻。
既然知道是赵永波干的,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赵廷绪和王桂香还能去揍一顿赵永波不成?
那可是他俩的好大孙子,怎么舍得打呢。
两个人拿着笤梳把地上的水扫了出去一些,但是仍旧有残留。冬天晚上气温又低,地面上剩下的水,不一会儿也就结冰了。
王桂香腿脚不太好,她是裹脚的,所以走步不太稳,啪叽一声就摔个狗吃屎,门牙差点摔掉了。不过嘴唇嗑出血了。
“这小瘪犊子,一天不干人事。我看就是赵大鹅出给他的主意。”
王桂香说的,赵廷绪也赞同,毕竟赵永波四五岁,他不懂事呢。赵大鹅虽然也不大,但是她不仅懂事了,还懂得干坏事忽悠赵永波干了。
要说是赵大鹅忽悠赵永波砸的大缸,赵廷绪是信的。
赵廷绪眼神一冷,就出了屋子,来到西屋,一拽门,门在里边插上了。
反正张翠兰也不在家,要不然赵廷绪这么深更半夜拽门,又该打起来了。
门没开,赵廷绪就过去在窗台上敲窗户:“刚子,你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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