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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他咳出了血,呼吸道感觉像燃烧起来。他大汗淋漓,皮肤通红,面部肌肉紧绷,眼眶被挤成了两条狭长的黑三角。
卢雨雁双手握住他的小臂:“放下枪吧,别练了……”
他猛地睁大眉眼,用力将她推倒,然后赶紧驾驶轮椅行至门前,解开反锁,逃出病房。
轮椅在医院走廊抢倒,他在地上挣扎,好不容易抓住女护士的一只脚,虚弱地说:
“求求你,给我打一针吧……”
“达摩!”
卢雨雁扑在他身上,泪如雨下。
自那日之后,邵慈便几乎没再怎么说话。
又一日,趁卢雨雁外出接受第十八次质询,邵慈躲进卫生间里,打碎镜子,试图割腕自杀。粗剌剌花了六道口子,血液淌了一地。最后被抢救回来。
卢雨雁回来后打了他一巴掌。
“你不想活了是吗?说话!”
他依旧沉默。
她揪起他的领子:“你不是哑巴,说话啊!”
他小声回答:“……我当时没控制住自己。对不起。”
他的尊严不见了。
几次三番之后,医院建议进行强制性治疗,但两人都不同意。卢雨雁担心陪伴在达摩身边的时间会变少,他则担心情绪暴躁时如果身边站着的不是卢雨雁,自己可能失控杀人。
听闻消息,谭正川回来探望邵慈。
“头部和胳膊没有痛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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