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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丁子安昨天跟我说的,他个人独到的见解,早发卡片确实蛮压力的,能看到等等要
对号入座的各题号位,却无法下手。
我给自己留了一张,剩下的在我分配下先给了丁子安后面的同学一人一张,至于他的则是最后被我握在手上。
他叫我要叫他,差不多了……「欸欸欸欸。」我拿卡片戳他交叠在桌上的手,「起床了~~~不然要考迟了~~~~~」
他一动都不动,也不知道是装睡还是真累,任我再戳几下,他还是维持固定的姿势没有要理我的意思,一下两下,说不动就不动。
真是个难缠的傢伙,算了,不要理他了,要考不考随他去。反正他应该真的会向宜君说的那样子,就算比我们慢起步半节课,搞不好还会写得比我们快。
我把卡片丢在他桌上,但其实是轻轻地放,在监考老师凶狠的眼光所及的范围下,我实在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我还坐第二个,要被「抓包」是再容易不过。
当我手要离开了的时候,不知是触动哪根钢丝,或是什么特殊机关的开关,他的手又飞快的钳住我正准备要缩回的手。
这回不知道是要说他抓得更准还是变得不准,上次他在午休时是刚刚好的抓在我的手腕处,不上也不下;但他这次是把我整个手掌都握住了。
「白痴喔……」我用我认为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暗示他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要死,我还要命呢,我甚至能感受到监考老师的眼光正停留在我背后扫描。
我又回想起那天手腕被紧紧握住的温热感,跟现在的感觉一模一样。沿着千百万毛孔所并成的入口,往我手臂上每个部位进攻。
我如果狠心一点,现在猛力把手抽回来,不但他会陷入窘境,我也难逃活罪,但是这样总不是办法,他这样是害人害己,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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