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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在这一段路上,无论是跑还是走,都会溅起水花来。倘若跑得快了,马蹄子一次次踩进水面,便会像是溅起一朵朵烟花。
这里的水深和原本泥土的厚度又远不至于让马产生失蹄的危险,且就算人摔了下来,摔在这样的路面上,更是不痛不痒。
可以说,整个二十公里的马道,这是最适合放蹦子跑的一段。
进入茶棚之后就没怎么说过话的安荞和苏德,此时反客为主,成为了众人注意力的焦点。不仅是他们这一桌的人出了茶棚来围观,许多素不相识的马友听见了有赛马,也纷纷走到了栏杆边。
安荞先牵出追风,上了马才发现肚带松了。翻身下马的动作做到一半,马下就站了个男人,随手两下替她解决了问题。
哪有帮对手紧肚带的事。
安荞笑他:“比赛还没开始,你就给我放水。”
苏德看她一会儿,还是没说话。大黑就拴在追风边上,他解开了绳子,踩着脚蹬跳了上去。
一人一匹马,一条鞭子。两人勒着马,并肩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一个看热闹的马友为两人定下赛马的规则:“一直往前,有一棵大榆树。你们同时出发,绕过榆树折返回来。先到的人,就赢。”
折返比赛,这是这一带赛野马的惯例。安荞从来都只是作为观众,看过那些高手们的对决。自己驾着马上赛道,感受同观赛时大不一样。
看着别人赛马,她总想看他们竞相追逐,前后之间反复超越,最好将胜负的悬念留至最后一刻,才能真正惊心动魄,扣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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