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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句句都是为别人着想,真是圆滑啊。
可祝遇晴明白他说的是假的,她并不在这种场合看眼色,反正贺易北也不会跟祝心澜转述:“贺董事有点低估我啊,几个小时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眼里的情绪,我可是看清楚了。”
欲这东西,尤其体现在色欲上,她一向见多识广,不以为怪。
祝遇晴目光落在贺易北床头上零散的文档上,距离太远看不清,但她也能猜出个大概:“查过我的资料了?”
贺易北不想说破:“理由很重要?”
“嗯,只是好奇我怎么失去的吸引力。”祝遇晴随便摆摆手,“大约是贺董事瞧不上我吧。”
他听出她带着试探的自嘲,以退为进的小心思在他这是上不了排面的,贺易北并不客气:“百奇前任董事长是因病卸任的,卸任前曾在南京进行过私人疗养,听说护工请的祝小姐,那时你才十六七岁吧。”
……
祝遇晴脸白了。
她可以接受贺易北的任何理由,但怎么也想不到要牵扯这桩陈年旧事,这是她的禁忌。
事一翻篇,谁都没有提,连同她自己都像是忘了。
猛地想起,血流了一地。
那年她十七,就是十七。
人生就是一匹华美袍子,刚刚冲她露出爬满虱子的内里,那时她还在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读高中,做着没什么挑战性的高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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