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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白你与宁远山是挚友,冒着送命的风险为友人辩驳,其心可嘉。可这板上钉钉的事,文武百官都看在眼里的啊。”冯明安阴阳怪气道,他瞥眼看向一旁的夏庸,“夏仆射,您说呢?”
函德殿内,近百双眼睛宛如刀子,抵在夏庸的脖颈间。这殿上的人都知晓,夏庸与圣人、宁远山原是总角之交。
沉寂良久,夏庸上前秉道:“那细作的供词的确有待查证。不过……千目阁的白日鬼昨日来报。宁问渠麾下兵卒夜奔西胡求救,三日前西胡人在边境纠结了四万兵马,意图攻打边境要挟大烈朝堂。宁贼叛国之罪,证据确凿。”
此言一出,殿内没有预想中的哗然。所有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有人信、有人疑、有人惊惧、有人巴不得即刻看一出好戏。
“夏卿可知,朝堂上容不得半点马虎。”盛廷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来。
“不出三日,朝廷暗卫也会将此事告知于陛下。”
盛廷扶着长案的手来回跳动着,高位上,他像根肃风中的枯枝,被心绪压得直不起腰来,满眼的窘迫和无措。
“陛下,宁贼私造雷火经由赤羽宗门徒售于西胡人,其大肆敛财串通外敌证据确凿,已然辩无可辩!”不消片刻,殿内有人正言道。
“那细作无需再审,眼下西胡人出兵便是宁贼叛国的证据。”
“工部匠造也可以作证。已截获的雷火箱便是证据,那狼纹锁是大烈官造的锁样,同根开凿,一把锁只有一把钥匙。”
一时间,洪水倒灌。
“够了……”盛廷的声音掀不起任何浪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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