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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陈之初得令,立刻遣散了众人。
“娄先生架子倒挺大。”夏惊秋嘲讽着从衙役手中拿来纸笔,“怎么,看家功夫不愿让人瞧见?我不是仵作,先生大可不必担心被我学了本领去。”
“尸体是女子,验尸需检产门。”娄简从竹篓里拿出一把剪子,不紧不慢,逐一剪去自己的指甲。
“所以呢?”夏惊秋看着娄简拖沓的模样,有些不耐烦。
“赤身裸体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是对逝者不敬。即便是死了,也该尊重。”娄简指着一旁的鹤拓少年道,“放了他吧,这女子的死和他没关系。我有话要问他。”
“你听见了没有小白脸!放了你爷爷我!”少年听到娄简这话,像是打了鸡血。
“验你的尸,旁的与你无关。”
“你这青皮蛤蟆怎么听不懂人话,小爷我心善,把人从水里捞上来,你黑白不分,偏说我与这女子的死有关!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了她。”少年越喊越大声,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
“别吵别吵。”陈之初听见动静,从敛布后头钻了进来,“这少年穿着遗失的官靴……”陈之初指着少年的脚。
少年的靴子上,用黄色丝线绣了五个字:江河县府衙。
娄简想起,三月义庄最近收敛的官差尸体里,有几具的确没了鞋子。眼下世道不好,穷人家在死人身上扒衣物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起先,娄简也没太在意。
“夏主簿是觉得,此人或与山匪有关,所以才扣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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