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星辰密布。我招手叫一个侍者。他拿着一个冰桶过来,里面有一瓶香槟插在冰决之间。紧靠跑马场后面就是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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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我们俩什么都没赢到,第三轮也没有。第四轮我赢了两千多法郎。在第五轮之前的休息时间,帕斯卡勒和克劳德-特拉博突然走近我们的桌子。两个女人相互拥吻。特拉博夫妇问,他们可不可以跟我们坐在一起。
“我们打电话到昂热拉家,但没人接。这时我想起来,你讲过,你们今天要来这里赌马。”帕斯卡勒对昂热拉说。
“是的,”昂热拉说“出什么事了吗?”
特拉博显得心情沉重。
“快讲吧!”
“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帕斯卡勒说“可是今天我们才知道。”
“有关什么?”
胸前挂着箱子的姑娘走近桌子,但昂热拉客气地挥手让她走开了。
“一件讨厌事。它似乎是比安卡-法比安传出来的。现在无法确定了。现在,它已经成了戛纳整个所谓上流社会的谈资。”
“什么?”我问。
“你们俩。你们的爱情。你们的关系。不管是谁开始造谣的,它都非常卑鄙。乱传,说你在德国结过婚,你抛弃了你的可怜的妻子,在这里伤风败俗地跟昂热拉厮混。说你已经给她买了一只结婚戒指,住在她那儿,要为一家正经的公司对一帮高尚的人进行调查,这本身就是一桩耻辱诸如此类。”
喇叭声又响了,饭店里的灯光调小了,第五轮开始了。我相信,我们这一桌除了我谁也没注意到。我之所以注意到了,也只是因为我为事态的这种发展作好了准备。昂热拉显得茫然。
“我们在这儿得罪谁了?”她问“这儿谁会如此卑鄙?”
“每个人,”克劳德说“所有人。丑闻令他们高兴,感到快乐。你知道,戛纳事实上是一个怎样的窝,人们多么期待着一场丑闻,昂热拉。因此,咱们不得不严肃对待此事。有些人已经讲,不再跟你来往了——罗伯特不认识那么多人——这会有生命危险,因为为了谋生,你就得受到这个社会的喜欢,接受这个高级社会的订货。你靠绘画为生。”
“是的,”昂热拉说“这是对的。可人们怎么会这样呢,克劳德?他们为什么不让其他人幸福呢?他们为什么要造谣惑众呢?罗伯特离开了他妻子,他申请了离婚,他”
“这一切这里没人感兴趣。在这里,人们只对你们的桃色关系感兴趣。”帕斯卡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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